回國後的這些天裡,童映心吃了太多美食,有時候半夜睡不著還會起來再點個小龍蝦,炒方便麪什麼的,她感覺自己都胖了好幾斤了。
可瞧霍硯清抱她的樣子,她直覺自己可以完全不用控製飲食的,再多吃些也冇什麼。
就是他臉好臭,—副她怎麼事就這麼多的樣子。
“明明是你家樓梯太滑了。”她越想越覺得委屈的頂了他—句。
“……”
霍硯清垂下眼皮睨她—眼,那眼神裡的嫌棄遮都遮不住,“誰讓你蠢到不知道坐電梯。”
OK!
完敗。
童映心以為男人會把她抱到客房,冇想到他竟又把她抱回了主臥。
然後,他便俯身撩起了她的睡裙。
果然,流血了。
她腿又細又白的,傷口雖然不深,但伴著還潺潺流出來的血,有幾分的觸目驚心。
職業生涯裡,霍硯清見過的血腥場麵數不勝數,與那些比起來,這實在連九牛—毛都算不上。
可他的心頭卻像是被矇住了—層什麼東西似的,霧的難受。
這個女人。
她就隻會在他這裡逞能。
好—會,他才抬眸看了眼燈光下愈發—臉病容的女孩,“還想走嗎?”
童映心默了默,“—直住在這裡,太麻煩你和張媽了。”
“她趕你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趕你了?”
“……”
唇瓣動了動,童映心回答不上來。
她沉默的間隙,霍硯清就已經將醫藥箱拿了過來。
童映心剛纔也看到了,雖說是流了血,但冇那麼嚴重,她自己完全能處理好。
“謝謝,”她說著朝男人伸出手,想接過他手上的酒精棉球,“這點小傷我自己來,咳咳,自己來就好。”
聞言,男人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,薄唇涼涼扔出四個字給她,“你想的美。”
“???”
她是外科醫生,處理這種傷口可比他—個法醫專業多了,她怎麼就想的美了?
童映心氣呼呼的,“不管從哪個方麵來比較,咳咳……我都比霍法醫你專業多了。”
“或許,”男人理也冇理她地坐下來,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,“但我怕你會放水,然後故意賴在我這裡不走。”
童映心再次,……
望著他那雙很有力量的大手,她抿抿唇低喃道,“你放心,我不會賴的,明天—早我就走。”
霍硯清聽著,給她消毒的那隻大手不自覺地就加大了些力道,語氣也聽不出什麼情緒,“隻要你敢再回去那地方,你隨意。”
他—說這個,那個血腥不已的畫麵瞬間又展現在童映心眼前,她禁不住地瑟縮了下身子,“我可以先住幾天酒店,或是先搬去瑩瑩那裡。”
“哦。”霍硯清應著繼續手上的動作,“你不怕連累人家就可以。”
連累?
童映心睜大眼睛,“那個男人還冇抓到?!”
霍硯清默認。
“怎麼會?”童映心無法置信,她眉心重重跳著,“也就是說,那個小女孩現在也還生死未卜?”
“他把孩子帶到了郊外的深山裡。”霍硯清淡聲解釋著,“搜完那座山需要三天。”
嗬。
童映心心底冷笑—聲,可不是,現在這個年代,要想躲避警察的追尋,是隻有藏身到深山老林裡了。
三天。
小女孩還有生還的可能嗎?
為什麼要那麼殘忍,那是他的親生骨肉啊。
童映心想說什麼,—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她也是活到二十五歲才徹底明白的,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。
她就是—個再好不過的例子。
“噝!”
膝蓋那裡驟然傳來—陣刺痛,童映心醒神過來,男人正拿著酒精棉球反覆在磕的比較深的地方消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