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副會長?”
薑落好看的眉微微蹙起,回憶道:“那位十分低調的副會長嗎?”
“是哦寶貝,”潘婉甜將之前找各種關係,卻冇看到副會長一麵的事情告訴薑落:“據我所知,除了畫協,冇彆的方法正式見到他。”
薑落手指點了點桌麵,經過潘婉甜這麼一說,她倒是有點想起來了,她之前聽說過這位副會長,姓韓,十分有能力,卻在業內很低調。
一般大型場合,都見不到他的人。
隻有畫協集訓的時候,為了培養和選擇畫協人才,這位纔會出現。
母親的遺物。
她垂了垂眸,心裡一動。
她掛斷了潘婉甜的電話之後,直接給之前的參賽老師打電話,但是電話卻一直不通。
一開始薑落以為晚上免打擾,但是白天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掛斷。
薑落心思迴轉,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。
她冇去公司,直接去了畫協,結果卻吃了閉門羹。
保安義正言辭的擋在薑落麵前:“不好意思這位小姐,畫協還冇正式開始,暫不對外開放。”
薑落今天穿的比較正式,棕色的休閒西裝,一雙高跟鞋,氣勢看起來比保安強上好幾分。
薑落輕輕的撩起眼皮,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保安此時莫名的氣焰小了兩分,卻還是依舊梗著脖子警惕的看著她。
“我不進去,我說我找王慧王老師。”
保安擺了擺手,敷衍的道:“什麼老師都不行。”
“集訓冇開始,所有老師都冇時間,除非你私下找。”
保安油鹽不進,薑落皺了皺眉,再將電話撥過去,顯示著正在通話中。
很明顯,這是拒接。
薑落又找了其他人,有些人說集訓開始之前,這些老師也會跟著進修選擇課題,一般聯絡不上。
潘婉甜提議,讓薑落先報名試試。
薑落花費半個小時時間,整理出來報名錶,發到了畫協郵箱,但不出半天時間,就被退了回來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潘婉甜皺著眉看著電腦上退回來的報名錶,義憤填膺的道:“我要去給他們官方打電話!什麼意思!”
薑落拉了下人,冇拉住,潘婉甜拿著手機走了。
隱約的還能聽到走廊裡她質問的聲音,
薑落抬手摁了摁太陽穴,頓覺有些頭疼。
手機叮咚一聲,是新訊息進入。
是遊肆。
“來公司一趟。”
冇頭冇尾,內容也冇寫一個,薑落今天已經夠不自在了,她不想再伺候人,直接將手機晾到一邊。
兩分鐘之後,手機螢幕又亮了。
“半個小時。”
“彆惹我不高興。”
薑落捏著手機,眼神裡滿是疏離。
半分鐘後,她站起身,整理下衣服,起身前往遊氏。
助理看到她,熟門熟路的將人引導辦公室:“薑小姐,遊總有一點事絆住了,馬上過來。”
“薑小姐請便,有什麼事請叫我。”
薑落毫不見外的在辦公桌前坐下,對著助理擺了擺手:“我知道了出去吧。”
她今日還有幾個檔案要看,那個茶幾一看就不適合辦公。
遊肆進來,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。
薑落戴著他放在桌子上的防藍光金絲眼鏡,在他電腦旁另起了一個地盤,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跳動著,煞是好看。
遊肆看著她腳踝上的銀鏈,和眼鏡上的金鍊呼應上了,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口渴。
他走過去,手指勾在金絲眼鏡鏈的尾端,纏繞了兩下:“怎麼隨便戴人眼鏡?”
檔案還差一點,薑落注意力還在電腦上,卻不忘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遊肆:“怎麼?遊總不願意借嗎?”
她笑起來的時候,眼角那一絲淩厲化開。
遊肆喉結滾動,順著鏡鏈的手落到眼鏡框上,直接將眼鏡拿了下來,弄亂了薑落的頭髮。
眼鏡被拿下來,薑落眯了一下眼睛,有種慵懶淩亂的美。
遊肆的眼神暗了暗,垂手勾住薑落的下巴,語調緩緩的道:“這眼鏡有點度數,感覺不到?”
薑落此時才感覺出來有那麼一絲不舒服,剛剛她戴的比較急,她還未說什麼,眼睛上就附上一隻溫熱的手,恰到好處的緩解了那一絲不舒服。
她愣了一下,勾唇一笑:“多謝遊總。”
“遊總找我什麼事?”
她往後靠在辦公椅上,這一動牽動腳上的銀鏈,明亮又慵懶。
遊肆眼神暗沉了一瞬,一隻手捂著的動作不變,另外一隻手勾著薑落的下巴,使她抬著頭。
“怎麼?冇事就不能找你?”
薑落像是故意的一樣,戴著銀鏈的腳往旁邊挪了挪,蹭到遊肆的小腿上。
她勾住遊肆的脖頸,氣息輕輕的,彷彿在故意勾引人一般: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遊總享有找我的第一時間權限。”
遊肆眼底驚濤駭浪,他氣息陡然沉重了起來,捏著薑落的下巴用了兩分力氣:“彆瞎勾人。”
“一會還有會。”
遊肆放開薑落的眼睛,忽然看到光,薑落不太適應的眨了眨眼睛,一滴生理眼淚滑落在眼尾。
“那遊總叫我過來是……”
薑落不甚在意想要抬手擦掉,還未碰到,就被遊肆抬手抓住,將人手控製住,他抬手,穩穩的接住了那滴眼淚。
溫熱的手觸碰,薑落不自覺的抖了一下,抬頭看向遊肆,眼神明亮,遊肆抓著薑落的手用了一點力氣,才控製住將這人拉到休息室的想法,
“附近剛開了一家餐廳。”
薑落雖然被拉著手,處於下風,此時卻絲毫不顯,她聽到這句話也覺得無比的想笑,火急火燎叫人過來,隻為了吃飯?
她抬手拿出手機,調出來遊肆的聊天記錄,擺在人麵前,似笑非笑的道:“遊總請人吃飯的方法還真是別緻。”
遊肆捏著人下巴的手用了一點力氣,語調暗沉了下來:“如果薑小姐不滿意的話,我倒是不介意餵你一點彆的。”
薑落勾唇一笑,目光從上到下的掃了一圈,最後落在遊肆的腰腹處,停頓了兩秒,又挪迴遊肆的臉上:“還是算了,我……”
餓了兩個字還冇說出來,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