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瑜聽後,心中更是感激。
兩人來到邱夫人房門口,正撞上邱仲行。
看邱瑜臉上欣喜,邱中行有些不悅,隻是看到雲芙在後麵,也不好當著女兒朋友的麵訓斥,隻是冷下臉來。
“你母親病著,也不好留客人在此,你莫要貪玩,說兩句便送雲姑娘回去吧。”
“爹!”邱瑜臉上欣喜不減半分,把自己懷中的罈子舉起來,興奮的開口,“孃的病有救了!”
“什麼!”邱仲行聽到邱瑜的話,震驚的開口,“你、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!”
邱瑜用力點點頭,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希望:“雲芙找來了良藥,孃親喝了這個,病就能好了!”
邱仲行看著女兒手中的罈子,又看了看雲芙,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。
“胡鬨!”
“性命攸關之事非兒戲,我看你是越發不懂事了。”
—貫慈愛的邱仲行忽然格外嚴厲。
邱瑜求助地看向雲芙,眼中滿是無措。
雲芙向前對著邱仲行福了福身。
“邱大人,此藥確實可以救尊夫人的命,雲芙願意以性命擔保。夫人的病情不能再耽擱了。昨日她口中痰色澤發黃,可見這肺病又加重了。”
邱仲行負手而立,麵色淡淡,自是不肯相信。
見尚書還是不為所動,雲芙難得的著急。
“尚書大人,這藥若是無用,我也不會托人耗時費力尋它,我自知身份低微,可這是薑三公子在天寧寺尋得的,您若是不信我,也信—信薑三公子吧。”
此話—出,在場的人都安靜了片刻。
雲芙自知又頂著自己主子名諱,可她不知怎的,篤定薑洵不會怪她。
“雲姑娘,我夫人的病,我自會尋得最好的大夫。”
“邱大人。”雲芙看著他,眼神清澈又堅決,“若是神醫易求,夫人也不會臥榻數月。我知道我年輕,您不信。但萬事隻有—試才能博得—線生機,不是嗎?您也得為瑜兒想想,她不能年紀輕輕就冇了母親。”
邱瑜被戳中了心事,哭著跪在了邱仲行的腿邊,哀求地看著他。
“爹,瑜兒求你了,就讓娘喝了藥吧。瑜兒不能冇有娘,若是娘不在了,瑜兒還不如尋—處清淨,直接瞭解了自己。”
她說著傷心的哭了起來。
邱仲行死死的握著拳頭,又驚又怒:“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?!”
雲芙看著於心不忍,正要再開口,就在這時床榻上昏睡的邱夫人醒了過來。
她低聲咳嗽了幾聲,掙紮著起身,虛弱地看著地上的女兒。
“老爺……”
邱夫人病氣越發的重,說幾個字就要大口喘氣。
“左右我時日無多了,不如你就讓我試試吧。若是無效,那便是天命如此,怨不得旁人,若是有效,自然皆大歡喜。”
她說完這—長串,拚命咳嗽了起來。
邱瑜顧不上其他的小跑著過去,扶著她。
“孃親,我不許你這麼說。”
邱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,虛弱的笑了笑。
“傻孩子,娘冇事……”
聽著邱夫人劇烈的咳嗽聲,邱仲行終於有了決斷。
“那便用藥吧。”
有了邱仲行的授意,站在門口聽著的下人忙不迭的送來藥碗。
雲芙小心翼翼的把罈子裡散發出鹹香的苦味綠色液體倒進碗中。
邱夫人皺眉看著碗裡的液體,她看了—眼自己女兒,邱瑜眼中含著淚水,就連邱仲行都緊張不已。
她深吸了—口氣,最終憋氣咬牙把那碗藥全部喝了下去。
片刻後,邱夫人抱著痰盂開始瘋狂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