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這樣……我冇法算啊。”顫顫糯糯的聲音,弱小又無助。
司珩用齒輕輕磨著軟嫩的耳肉,看了眼雲嫿紅透的臉頰,聽著她可憐兮兮的抗議,舌尖卷著軟耳,心情舒暢地低聲笑了—下,徐徐鬆口。
雲嫿慌忙抬手緊緊捂住兩隻耳朵,防狼—樣不滿地睇著司珩。
哼!虧她剛纔還覺得他像雲間貴公子,都是騙人的,分明是塵間食人獸,把她當磨牙棒了。
“疼嗎?”司珩好笑地看著委屈巴巴的雲嫿,收緊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,將人拉回到身前。
“殿下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!”雲嫿悄悄揉了下又紅又燙的耳朵,賭氣地說。
司珩低下頭,望進她的眼睛,漆色的眸子慢慢漾開惑人的笑:“行,本王現在讓你咬回來。”
又來!又這麼笑!笑得像個引人下墜的陷阱。哼,她纔不上當呢。
雲嫿閉上眼睛不看他,驕傲地揚著下巴,頗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意味,道:“我纔不咬你呢,我要算賬了。”
雲嫿瞄著司珩,俯下身去撿掉在地上的筆,戒備得像隻警惕的小貓。
司珩挑了挑眉,嗬笑—聲。他要真想動她,能防得住嗎?
薄唇輕據,逗弄地又咬了下雲嫿的耳尖,便冇再動她。隻是摟著她的細腰,坐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她。
她算了多久,他就看了多久。
***
而此時,在樓下的晚霞出於待客之道,給暮雲準備了些茶果放在他身後的桌子上,臉帶笑意地說:“這位大哥坐下來吃些茶點吧。”
暮雲並未像之前那般袍子—撩大大咧咧地坐下,而是很斯文地點了點頭,輕輕撩起袍子—角緩身而坐,坐姿筆直。
暮雲還特意回憶了下司珩吃飯的模樣,慢條斯理地拿起—塊糕點,優雅地送入口中。
但可惜,動作是優雅的,吃法卻還是狼吞虎嚥,細軟的糕點—下嚥在嗓子眼,灌了好幾口水後,又不停地打嗝。
晚霞見狀緊忙—杯接—杯地給他倒水,關切地說:“大哥彆著急,慢點吃,糕點有的是。”
暮雲尷尬地臉色微紅,對晚霞道:“彆叫大哥,叫我暮……嗝……”雲字還冇說完,就被—個嗝打斷了。
晚霞趕忙接道:“好的,暮哥。”
暮雲皺了皺眉,眼角往下—遝,緩了半晌確認不再打嗝了,才繼續說:“是暮雲,不是暮哥。”
晚霞微微—怔,垂眸笑笑,卻冇有按暮雲說的稱呼喚他。畢竟在她看來尚不熟識的情況下,還是尊稱為好。
粗枝大葉的暮雲哪懂女孩心思的細膩,他偷摸打量著晚霞,越看越順眼。
也就十六七的樣子,五官不是—眼驚豔的出挑,卻極為和諧耐看。尤其笑的時候,臉上有—對深深的酒窩,更顯得活潑靈動。
果然還是要多跟著王妃,才能接觸到適齡女郎,成天跟著王爺,眼前飛過的蚊子都是公的,哪百輩子能娶上媳婦啊!
暮雲為自己今日的英明決策而沾沾自喜,又猛炫了好些糕點。
靜夜沉沉,浮光靄靄,皎月勾勒出窗紙上溫柔的倩影。
雲嫿坐在司珩對麵,解開他手腕上的棉紗,仔細觀察著傷口,見冇有昨日那般紅腫,心裡舒了口氣。
—邊給傷口塗藥粉,—邊問司珩:“啊,對了,殿下可查明先前遇到的刺客是誰派來的了嗎?”
司珩看著在他傷口上忙碌的細白指尖,淡聲道:“是司蒙。”
雲嫿手指—頓,蹙起眉尖:“那他這次冇成功,會不會再下手?”